冉旭阳的眼眶红红的,梨花带雨,哭得很伤心。我哄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好,带上车把她安全送到家,我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那个小屋子里。
这小屋子里虽然小,但每一存空间都充满我的气息。屋子里虽小,在大冬天的时候,也蛮暖和的。
想当初一个人独自在外,各种条件不允许,只能租住在这么一个小房子。
接下来好了,我跟冉旭阳已经看了新房,准备购进。
盛鼎房产名下的房子,价格高,但质量其建造风格也是大众能接受的。
冉旭阳也特别喜欢,所以我才把首付款付了。
送走冉旭阳,屋子里空旷了,冷清不少。我坐了一会,毕竟现在是睡觉的时间,所以还是觉得犯困。
之后,我也没有多想,直接进了屋子里,躺床上。
因为冉旭阳来过,所以屋子里无论多久还残留着她的气息。
她的体香独一无二,她的身段,一颦一笑,在我回忆中是那么美好。
我是想着冉旭阳入眠的。
所以即便睡着了,还错觉以为她就在屋子里。
屋子里有轻微脚步声,是冉旭阳在走动?接着闻到空气里一股奇怪,貌似血的气息。
正暗自惊疑中,有真实的感觉到床变小了,很挤,我卷缩双腿睡得实在是不舒服,暗自奇怪,这床可是冉旭阳跟我交往后,我新买的大床。
这大床,睡三四个人都没有问题。
就因为这床大得夸张,所以卧室里塞下这么这么一张床后,再没有空间摆放其他家具。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脑子里无比清醒,知道冉旭阳是回去了的。
既然是我一个人在,大床怎么会变得小了?疑问中我起身摸索床上,摸到一把冰凉,吓我一跳急忙开灯。
屋里灯光刺目,刺目的灯光下,一具冰凉的尸体横卧在床上。
卧槽,这一惊吓死老子。立马从床上滚下地,双手趴着床缘一颗心更是扑通扑通狂跳,惊恐万状死盯着这具尸体看。然后脑子里不断想,我又在做噩梦了,噩梦之后什么事都没有。
这样想,心下稍安,深吸一口气,自言自语骂这噩梦也太吓人,然后仔细端详看这具卷缩的尸体,披散的头发,血迹斑斑的很是血腥。
不对,要是噩梦我咋感觉这么真实?
我一点点一点点移动双手,抖动着伸向这具一动不动的尸体。然后手指触及到冰凉,一股冷飕飕的气息,就像一条麻灰色赤练嗖爬满全身。
尸体卷缩着,苍白无血色的面孔隐藏在浓密的头发下,我撩开头发看见了一张熟悉,变得狰狞可怖的面孔。
“吓,田文文……”
喊出田文文的名字,我真的就从噩梦中惊醒。
果真是噩梦,呼呼喘息的同时,下意识的伸手抹了一把汗。没想到这一抹,感觉到手黏糊糊的不舒服,然后低头看,尼玛,这满手血红,分明就是血。
这血是哪来的?惊疑中,神经质跳起,开灯看床。
床是干干净净。
再看手,手上没有血,刚才是幻觉?苦笑一下,再抹了一把冷汗,视线不自觉的移动,定在卧室里摆放的那尊泥娃娃身上。
泥娃娃永远都是那么诡异的笑着,无论从哪个角度看,她好像都在看着我一个人笑。
人们说笑能感染人,笑是快乐的象征,我现在怎么觉得这泥娃娃的笑,看着让我害怕?
我从床上起身,捏了泥娃娃,纠结许久把她轻轻的倒扣,这样就只能看见泥娃娃的屁股,看不见她那无比诡异的笑了。
扣下泥娃娃,还是不放心,索性回转式把泥娃娃捏在手里,直接拿到外面的茶几上放下,这才回转卧室里。
看手机时间,凌晨五点五十。
尼玛这一晚上折腾,搞得我是精疲力尽,精神各方面差得一笔。
但大白天还是要去工作,所以精神不好是做不好事的。反正是九点上班,我索性躺下强迫自己再睡一会。
睡是睡着了,然后迷迷糊糊的听到,酷似流水的声音,哗哗的响。
我寻觅声音来源处看去。
看见我自己的车,车门,乃至后备箱缝隙,都在哗哗的往外淌血。
白色的车身,血红的液体,格外刺目。
我惊呆。
车——车在淌血?这是几个意思!哗哗的淌血,车里就像是有永远也流不尽的血。
我紧张,恐惧,双腿沉重的靠近淌血车,想要看车里的情况,却是不能。车窗模糊,我手使劲的在车窗上抹了几下,感触到来自车窗的冰冷,真实的感觉到,手抹玻璃的力道。
这一切就像之前发生的状况那么真实,让人无比惊惧,绝望,无助。
窗玻璃被我抹了一下之后,我看见了车子副驾驶歪歪斜斜坐了一个人。
披散长发,浓密的头发遮盖了同样在淌血的面颊。这一切很熟悉,让我不由自主想到床上卷缩的尸体。
吓——
不可能,我还是在做噩梦?
惊异之际,我后退,急速后退——
突然一阵砰砰砰巨响声惊得我一下子从床上惊跳起来。
头昏脑涨的我,在惊跳起来那一刻,脑子里还残留淌血车的画面。
砰砰砰——耳朵听到的响声,把我从噩梦景象中唤醒过来。
我一边应答一边急慌慌的穿鞋子,提了衣服边穿,边直奔传来响声的门口。
这还没有来得及走到门口,一脚踏在一汪水里。
卧槽,水淹客厅,我这是租的一套一套简装房。淹水了?一下子我明白敲门是怎么回事,一定是淹水,浸到楼下的住户,然后人家找上门来了。
我这么想,实在是觉得抱歉,也想不起昨晚上怎么就忘记关掉水阀门的细节。
急匆匆去关掉水阀门,然后顺道开门。
开门之后,我愣住,敲门的是,街道办的董阿姨。
“陆朗,你怎么回事,楼下举报你我们来看看。”董阿姨是高嗓门,却也是热心肠的好人。
我抱歉的笑赔礼道:“不好意思,昨晚上忘记关水阀门……”
“唉,你长点心,工作是工作,别太拼命,整晚都在熬夜。”董阿姨说话摇头叹息,伸长脖子看了一下屋子里,又摇摇头带着她的助手离开。
董阿姨说我整晚熬夜?我搞不懂她这句话的意思,也来不及去想那么多,得赶紧处理掉屋子里的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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