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;张士诚起义竟然失败了!
“老人家,你可知道今年是什么年号了?”我看着老婆婆那怀疑的目光,马上说道“哦,是这样的,我和家人在经商途中,遇到了土匪,我跑入了深山避祸,得以躲过,随行的应该都被害了!”我揉揉眼睛,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。“我在深山不知道躲了多久,应该有几个月了吧!我记得都下了好几场雪了”。
老婆婆点了点头“至正十三年,后天就二月初一了。来进屋喝杯水吧。看你一身被划破了那么多伤口,吃了不少苦吧。”说着把我带进了屋,倒了杯水递了过来,我坐在椅子上,那种用整根木桩做的椅子上。打量着,这不足20平方的屋子,只见靠门的一角搭了个灶台,中间靠墙放着一张桌子,这应该是吃饭的地方,对面支着一张用泥巴砌成的床。
墙上挂着一张弓,一袋箭杆,简简单单,几乎可以说是简朴、简陋了。暗想起我刚买才几个月的房子,两间三层250多方啊,我都还没来得及装修呢!就来了这鸟地方,哎,这事,到底是上天的眷顾还是惩罚啊?!天啊,如果我有罪你降个雷劈死我也比这好多了啊!我触景伤情,暗暗想着。
老婆婆见我不断打量着四周,于是清咳一声说到:“我儿去卖兽皮去了,顺便换点必需品,看看时间大概也快回来了,老身一人在家,招待不周,海涵啊!等他回来了,你们年轻人却也应聊得来吧,呵呵”
我忙答道“哪里我等小辈正该向婆婆多多请教,还望婆婆不吝赐教啊!”于是,我连忙向老婆婆问了一些关于这时代的方方面面,要知道家有一宝,不如有一老啊。
正聊着,“娘,我回来了,城里昨天发生大事了,满街的鞑子在抓人,看不顺眼就直接砍了,好吓人,”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走了进来,看到我只裹了条皮毛坐在树墩上,不由一愣,马上拱手道“兄台安好,寒舍简陋,切莫见怪。”
我马上见样学样“哪里,哪里,落难之人,但求一瓦尔。兄台没遇见鞑子吧?”
“没有,我见大街上满是鞑子,就从南民区那里找了一相好的,换了生活必须品。就马上赶回来了。”转过头,对她娘说“我没换到布匹,那里全是鞑子,不敢去。”
蒙古把人们分为四等,第一蒙古,第二最早追随蒙古的少数民族,第三南宋之外的汉人和南宋蒙古对峙期间,投靠征服的少数民族。第四就是南宋的南人和西夏等,与蒙古激烈对抗的民族。南民区,相当于伦敦的贫民区。
“回来就好,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好,你两个聊,老身去准备晚饭”老婆婆说完冲我点点头,出去了。
“城里怎么了?”我问了句“听人说是九四哥带人杀了盐警邱义,准备第二天起义,却不想前天收完税银的盐吏本已离开,不料却因海上浪大,又返回了城里,因为那人和邱义是朋友,便去找邱义喝酒,结果九四哥杀了邱义,刚集合起盐民就被发现了,当地虽然被欺压的很惨,但没尝到甜头,谁愿造反啊!哎!”说完换摇摇头。
泰州,古称海陵,地处江北咽喉要地,因当地盐业发达,是中国历代盐税的主要来源之一,到南唐烈祖升元元年(公元937年),统治者将海陵由县升为州,名泰州,取国泰民安之意。
泰州自古就是东南沿海主要的盐产地之一。到了元代,泰州滨海共有三十六处盐场,隶属于两淮盐运使司,张士诚所在的白驹场就是其中之一。
元朝末年,朝政腐败,财政收入入不敷出。统治者为了填补不断扩大的政府开销和军费支出,大量增发盐引,不断提高盐价,盐业成为国家财政的最主要的收入来源。据史料记载,从元至元十三年(公元1276年)到元仁宗延祐二年(公元1315年)四十年间,盐价上涨了十六倍。
虽然盐价不断提高,但东南沿海的盐民依然生活无着。泰州地处东南沿海,每到盛夏,都会遭遇台风侵袭,海潮倒灌。海水退去,原本千倾良田都变成盐碱地,当地农民苦不堪言。庄稼颗粒无收,盐场附近的老百姓只能在官府运盐的纲船上撑船运盐,依靠卖苦力挣来的一点钱养家过活。
“斥卤茫茫草尽枯,灶底无柴空积卤,借贷无门生计疏,十家村落逃之五”,当地流传的一首《盐丁叹》形象地刻画了盐民生存艰难的境况为了养家糊口,张士诚从十岁开始就跟乡亲们一起,在白驹场的官盐船上“*舟运盐”,依靠卖苦力赚来的微薄收入补贴家用。
据史料记载,少年时的张士诚“少有膂力,负气任侠”,不仅身体健壮,而且为人仗义疏财,虽然自己家里经常穷得揭不开锅,可是每当乡亲们遇到困难的时候,他总是慷慨解囊,有求必应。渐渐地,张士诚在当地盐民中树立起很高的威信。
由于给官家运盐收入微薄,张士诚和几个胆大的同乡一起做起了贩卖私盐的营生。他们在给官府运盐的同时,随身夹带一部分食盐,卖给当地的富户。
从周代开始,食盐的生产和经营就一直由官府垄断经营,《周礼·天官》中有记载:“盐人掌盐之政令,供百事之盐”。由于食盐专卖事关国家安全,历朝历代的统治者对民间私自贩卖食盐的行为都进行严厉打击,到了元朝,相关的法律更为全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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